讀李妺姚散文集《小溪有聲》

??? 《小溪有聲》出版后,作者寄給我一本。我一直認為,一本書就像一個人,其樣貌是內文,衣飾是裝幀、題字、插圖等等。妺姚的這本書,封面右上角有作者小像,其下是書名,再下是內容簡介,樸素、大氣。扉頁上,有作者的老師,著名曲藝家、書畫家陳洪嶺先生題寫的書名,流利蒼勁。內文中,有作者的父親,著名畫家荒野先生的八幅花鳥畫插圖;荒野先生的畫作形神兼?zhèn)?,與愛女的文章內容十分吻合。這些,都為該書平添了太多的美感。
??? 妺姚的散文語言,首先來自生活。她從事新聞工作整整十年,后來因工作需要又來到了新成立的文聯,生活閱歷自是廣泛。作者在《世相嘆與名利悟》中,有這樣的描寫:“這個問題讓我不好解答,我的臉一下就紅透了”,“紅透”,一般用來形容水果的成熟,是很生活化的語言;而作者用來表現內心活動,非常生動。
??? 其次,勤奮的閱讀,使得作者的語言富有書卷氣。寫《感謝秋天的給予》,紅葉“它紅得濃艷,如紅瑪瑙、如雞血石,不輸于北京的香山,遠勝于濟南的紅葉谷”。這樣的文句,讀來朗朗上口,節(jié)奏感強。顯然,這應該來源于優(yōu)秀的中國古代散文。
??? 再次,華美與樸素的巧妙組合。作者的語言,素面朝天,不假修飾的時候居多,但是,偶爾也會華美濃艷,讓文章稍微“澀”一下:“那火一樣燃燒著的高粱穗,像極了熱戀中的少女,羞澀的臉龐把整個大地染紅;那黃澄澄的谷穗兒,像俯仰于田野里的金子;那白云般的棉花,匯成了銀色的海洋;那血一樣紅的楓葉,是烈士們的碧血染成”;在《移情書?!分校皶r光如狂風中的白云,我正想慢慢地欣賞她那如雪的美麗呢,卻倏忽遠去了”。這樣的文字,讓人不能不擊節(jié)贊賞。
??? 作者生長于齊魯大地,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。儒家思想,像水與空氣一樣,促進了作者的健康生長。從文章里,我們看得出對“仁義禮智信”的堅守;看得出對“孝行”的贊美;看得出“天道酬勤”對作者的影響;看得出“厚德載物”的博大。自然,于文章里,我們也可以看出作者“察人有術”;對無信的人,對卑鄙的人,作者是善加識別、痛加貶斥的。
??? 董仲舒說“詩無達詁”,散文何嘗不是。用短短幾行字概括十幾萬字的文集,是不能的事情。面對作者的文集,一篇一篇地靜靜品味,是一件尊重作者、讀者受益的事?!跷淇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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