淘魚

??? 我小時候,徒駭河常年有水,河里的魚還比較多。
??? 那時候有漁網(wǎng)的人很少,也沒有釣魚的,大多數(shù)逮魚的人,是在河水比較少的春末夏初下河摸魚或淘魚。
??? 那時的北石橋是由兩部分組成,在河的主河道上是比較長的木質(zhì)橋;在西北方向(橋的方向是西北東南)緊連木橋的是只有三孔的石橋。據(jù)說“北石橋”的名字就是根據(jù)這座石橋在縣城北邊命名的。
??? 夏秋河水多時,水在兩段橋下都能流淌。春天水少了,石橋下面的水流的就比較小,有時甚至斷流。在我七八歲的春天,父親、鄰居和我去北石橋下淘魚。
??? 先在石橋兩邊水面比較窄的淺水地方挖土壘堰,又在離河主流近的堰里邊挖坑,再把一只鐵水桶綁上四根繩,繩子的另一頭各綁上半尺長的木棍,在坑旁邊的堰上蓋上一根破麻袋,淘魚的準備工作才完成。
??? 他爺兒倆(另一人是鄰居哥哥)每只手攥著栓繩的一根木棍,在坑的兩邊站好,把水桶左右擺了幾下,突然,把繩子略微一松,水桶就舀了半桶水,二人往后一挺身,水桶出了水面擺向堰上,把水倒在河的主流里。也就是一頓飯的工夫,向坑里流的水就少了,他倆又用鐵锨挖水溝,讓橋下的水淌到坑里才又繼續(xù)淘水。這時候我也脫鞋加入進來,拿著鐵锨,看看水溝哪里淺了就挖挖,讓水坑保持比較多的水。
??? 以后,又在離橋近的地方壘堰、挖坑、開溝淘水,還把篩子放到水溝里,以把淘到水溝的魚接住。
??? 到橋下的水很淺的時候就不再淘水了。這時,看見很多魚嘴一開一合地在喝水,有的還能看見魚脊梁背。父親和鄰居哥哥都拿起篩子在水里撈魚,我也下去用手抓,到逮得差不多時,父親說:“算了吧,把小魚崽子留做魚種吧!”說著,拿起鐵锨把堰扒開,橋下又灌滿了水。
??? 父親與鄰居哥哥開始分魚,鄰居哥哥撈起一條最大的鯉魚和一條紅魚說,小弟弟也干了不少活,把這條三斤多的鯉魚和好看的紅魚給他吧!父親說什么也不要,哥哥非給不可,父親沒有拗過哥哥,就開始分魚。先把二十幾條一斤多的魚分開,再把小的魚一家分了一桶子,剩下的扒拉成兩堆,一家一堆。才干了半天,一家分到四五十斤魚,真高興??!
??? 賀書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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